黑白漫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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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带卡】 梦与愿(3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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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卡卡西老师,你醒啦!”鸣人大叫着冲过来,“你在医院睡了好多天,我们都很担心你的说!”

“赶紧好起来啊卡卡西,我们还要继续决斗呢!这才是青春!”凯冲我比了个大拇指。

“抱歉,让你们担心啦。”

从无法诊断的昏睡中苏醒,是个值得庆祝的好消息,孩子们的情绪也放松了不少,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天。本就不大的单人病房,充满了欢声笑语,像一场喧闹而快乐的聚会。

战争的威胁仍在,但生活也要继续。既然还活着,还能聚在一起分享好消息,自然也都不该太消沉。

 

送走探望的众人,纲手大人重新为我检查了一遍身体和精神状况,被允许留下的凯、大和、鸣人他们在一旁紧张地等待结果。看起来是要开个小会议啊。

“说说你那天遇到的事吧,卡卡西。能对你施加幻术的,绝非等闲之辈。”纲手大人跟我对视了一会儿之后,率先开了口,“而且我们用了许多方法,都无法唤醒你,只能等你自己醒来。”

“是宇智波斑,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。”

“宇智波……斑吗?”五代目紧皱着眉,低头沉思着什么。

“卡卡西老师已经醒了,纲手婆婆,你就不要太担心了啦我说。”鸣人安慰着纲手,“不过那可真是个怪人。我们根本无法碰到他,忍术也打不到,但是几次碰面他都没对我们出手,知道我们几个的名字,说话也阴阳怪气,整个人都疯疯癫癫的,导致我们完全摸不透他的真正实力和想法。”

“宇智波斑……是一个很强的忍者。曾经的忍界修罗,木叶创始人之一,与我祖父齐名,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木叶。”纲手缓缓开了口,“只是,他的性格……似乎与我知道的有很大出入。”

与忍界之神齐名吗……难怪老一辈对他的名字如此忌惮。

这个评价与史书的记载略有不同。但身为柱间大人的后裔,五代目对宇智波斑的了解,应该远超我们这些外人。毕竟那是并立于世的两大枭雄。

鼬与我同队时曾透露过一些关于这位传奇人物的信息,与木叶课本上记载的不同,他与柱间大人之间似乎有着远超对手的情谊。

我抬手抚过左眼,这是带土唯一留给我的东西。它还在,真好。

感受到大家投来的视线,我拉了拉面罩,开始讲述巡逻当晚的经历。

 

木叶外围的巡逻忍者分为三队,分别驻守指定地点,我、凯、大和三人,则作为领队,各负责一个区域。

我并非感知型忍者,写轮眼的探知力也有距离限制,但我对环境和气氛的直觉,却常常准得可怕。空气中隐隐透着冰冷与压抑,不远处似乎有什么在一直盯着我们。这种压迫感……就如同鸣人出生的那天。

但这次又明显不同于九尾之夜,没什么杀气,反而有几分莫名的熟悉感。

这让我更加不安。

 

一阵风吹过,传来沙沙的响声,在一片静谧之中竟有几丝诡异。前方的查克拉痕迹突然明显起来,招摇着向外扩散,似乎在引我们前去。它给人的感觉很矛盾,明明如冰锥般寒冷刺骨,但其中又隐匿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暖。这份威慑力虽然强大,但从数量上判断,对方应该只有一人。看样子,来者极有可能是晓的成员。

对方既然敢这么做,必然已做好应对准备。如果我现在撤回去寻求支援,恐怕会将这个入口暴露给敌人。既然他只发出信号却不入侵,目的应该不是立刻进入木叶,而是引我前去。里面恐怕有陷阱,我得小心应对。

再次叮嘱完注意事项,安排好两位忍者回村传达情报后,我独自走进了林子。

 

 

夜晚不同于白昼,放眼望去皆是漆黑一片。丝丝凉风吹过,阴森之气遍布。
 我自幼独居,这些年也常在黑暗里穿梭,这种气氛并不算吓人,但谨慎是必不可少的。
 何况正有人在暗中注视着我,等我落入圈套。

“好久不见啊,写轮眼卡卡西。”
 一个身影忽的落在我眼前,是那个带着面具的男人。
 我对他的实力并不真正了解,但之前也听说过宇智波斑这号人物。单就目前已知的虚化之术,便足以躲过普通的攻击,更别说他还一直没显露出其他能力。如果交手,我恐怕很难取胜。

我们安静地对视了几秒,谁都没有贸然行动。

一片叶子飘忽着坠向地面,并未发出响动,却也打破了我们的僵持。

在它落地的瞬间,他突然抬起胳膊,我看准他心脏的位置,准备发动雷切,但他的速度显然更快,在我蓄力完成之前,就已禁锢了我的双手。

他的实力在我之上,这点毋庸置疑。

但宇智波斑居然会木遁……这倒是意料之外的情况。
 “不必担心,我暂时不准备杀你。但作为曾经的宇智波族长,取回我们的东西是很合理的,对吧。”

他的语气很平淡,听上去对写轮眼和宇智波一族都没不甚在意,只是随手取回而已。

至于对我,更是完全没放在心上,似乎我完全不会对他构成威胁。

 

他不远万里来到木叶,却不抓尾兽,也不对村子下手,只是刻意把我引到这里,一直暗暗看着我,就为了他并不特别在乎的东西,而且既没用任何陷阱对付我,也不杀我……怎么想,都觉得没必要。

他完全可以不废话,直接杀了我然后把眼睛挖走;也可以干脆带人入侵木叶,或者至少打听点有用的情报。

宇智波有瞳力不外流的传统,这是很多年前就有人告诉过我的话。

但这是带土的遗物,已跟随我多年,我绝不允许任何人玷污它,用它去做违背带土意愿的事,哪怕是宇智波的祖先。

双方实力相差悬殊,我的双手又被禁锢无法结印,看来只能拼瞳力了。
 以外人之力,驱使单眼万花,与宇智波的强者为敌,无异于以卵击石。可我别无选择。
 “神威!”

意料之外的,神威并没有发动,他依旧稳稳站在原处,甚至闭上眼睛,不屑于看我。
 “这就是你的全部实力?卡卡西,给你个忠告,不到万不得已,别用神威。”他冷笑一声看着我,右眼已变红,并旋转出三勾玉图腾,“尤其是你这种外族的血脉,随便用一次瞳力就要住院,难道以为靠这种级别的眼睛就可以与我宇智波斑匹敌吗?”

写轮眼靠血脉流传,的确不适合外族人。
 这一点我十几年前就明白。
 但这些年来,我一直在努力适应、磨合,也在实战中不断积攒经验,力求与这份力量融为一体。
 或许我还是做得不够好,所以无法发挥出它的全部实力。但这只是我一个人的问题。
 带土的眼睛是完美的,不该因为我的无能而被轻视,但眼下跟他争论这些显然也没什么意义。何况一个外人又如何能理解带土。
 我重新冷静下来,将注意力转回战局,分析着刚刚的情况。

在术即将发动的瞬间,我的左眼痛了一下,比平日使用神威时更强烈,同时他也闭上了他的眼睛。再睁开眼时,他的右眼是三勾玉,而左眼在面具后,看不分明。
 在此之前,我见识过他的虚化,也是时空忍术,但跟带土的神威略有不同。
 这么看来,眼下有两种可能。
 第一种,是他用自身的虚化躲过了神威。同为时空忍术,如果他发动的更早,那我的时空扭转就会对已处于另一空间的他无效。

他的虚化很可能也是万花筒的一种。即使在宇智波之中,开启过万花筒的人也不算多,外界对此更是没有明确记录。但它们能力各异,且并非常规忍术,可与其他万花筒相抗衡也是极有可能的。
 第二种假设,是他的眼睛对其他写轮眼有一定操控力。身为大家族的族长,拥有一些不传于外界的秘术,以更好地治理家族、控制族人的力量,这也十分合理。
 可无论哪种情况,都不是我能应对的。

既然已经逃不掉,那我唯一能做的,就是在他动手的某个瞬间,抓住机会,毁掉眼睛。
 至于我的命,他要拿去或者想怎么折磨我都随他。
 但是无论如何,我都不会出卖木叶,也不能让带土的眼睛旁落。

尽管……以木叶的现状,对于这个来去自如的人而言并没什么值得拷问的情报。

过去我也曾多次遇到觊觎眼睛的人,可是没有谁能挖走它。
 他们为的是利,而我是为了守护和信念。意愿的强烈程度不同,能为止付出的自然也有所不同。
 对我而言,带土的遗志重于我所拥有的一切。
 宇智波一族的瞳力本就非凡人所能比,何况我又是抱着豁出命的决心去战,能打败那些人,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事。

写轮眼的拥有者可以在自己眼睛里种下咒术,我也掌握了这一方法。尽管无法在活着时让眼睛不被挖走或者自动让瞳力失效,但当我死亡时,这份瞳力便会随着我一起消失。
 即使哪天我为保护同伴或执行任务而死,也不会让眼睛落入外人之手。

我从来都不怕死,甚至主动追寻过死亡。

但后来我放弃了。

活不下去有思念他的原因,而活下去……也是为了他。

只有好好活着,我才能替他去看这世界,守护带土想守护的一切。


眼下的情况的确有点麻烦。即使斑是靠时空忍术躲过神威,无法直接控制他人的眼睛,但以他的能力,也完全可以在不杀了我的前提下挖走眼睛。

奇怪的是,他并不知道我在眼睛中留下的咒术,然而也始终没有杀我的意向。
 现在我只能寄希望于,他为求稳而先杀人后取眼,或我在他动手的瞬间找准时机先行毁灭眼睛。

抱歉,带土,假如真的走到那一步……再见到的时候,你会原谅我吗。

 

通过之前的表现来看,他是个喜怒无常、思想奇怪的人,却和寻常老人不一样,没有迟暮之感。

不过这次我应该是很难活着回去了。

我现在倒是希望他的目标只有眼睛,这样等我把眼睛毁掉并且死在这里之后,他也不会立刻对木叶动手。

至于晓组织之后的计划,我们这边目前还未掌握,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。

 

“卡卡西……你想死吗?”

在我思考的这段时间里,他一直安静地看着我。我以为他在给我时间考虑投降,原来是在观察我吗?

他似乎很喜欢用名字称呼别人,尽管我们并不熟。或许是“写轮眼卡卡西”这个称号让他不爽吧。

但我也实在不喜欢他叫我名字时的语气,每次听到,都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,心里会很不舒服。

我闭上眼睛,不与他对视,也不打算回答他,同时调动起感知力,暗自绷紧神经,随时留意着他的行动。

周围一下子静下来,斑没有继续追问,却在一段时间后突然出手捏紧了我的下巴,迫使我抬头看向他。

由于他手上没凝聚任何查克拉,速度又快得难以捕捉,所以直到手套接触到我的皮肤,我才察觉他的靠近,并下意识地睁开了眼。

“快点动手吧。”我在心里默念,“带土,等我,再过一会儿我就可以去见你了。”

“这个世界,究竟值不值得付出,又为何让你如此痛苦?黑暗就快要消失了。很快,你们都会得到真正的和平与解脱。”

他突然开口。没头没尾的一段话,和眼前场景似乎没什么关系,甚至显得有些莫名,却也勾起了我的回忆。

很久之前,带土也说过类似的话,希望世界可以少一些黑暗和痛苦,希望能有真正的和平。

每每想起与他有关的过去,我的感受都很矛盾,既觉得美好,心又忍不住地往下沉。

看着我的表情,他突然笑了起来,先是轻轻的冷笑,直到放声大笑。“看来你也体会到这一点了啊。去感受一下吧。在现实世界之外,给自己一场美梦。”

 

或许是错觉吧,是我太想见到带土的缘故。

在沉入幻术前的最后瞬间,我看到他的眼睛发生了变化,是与我相同的万花纹路,眼神里甚至有着悲悯,以及……眷恋?

那种莫名的温暖和熟悉感又来了。

“带土……”下意识的,我喊出了那个名字,然后陷入了那双眼睛带来的沉睡之中。

每次神志不清,或处于生死之间时,意识里总会出现他。只不过这次比往日更加愧疚。

我没能救下带土,没帮到水门老师,甚至到了最后,连这唯一的眼睛也要被别人抢走了。


经历讲到陷入沉睡就停下了。

这些个人情感和潜意识形成的幻觉,以及拼命守护眼睛的心思,我都没有讲给外人听的必要。

“宇智波斑居然就这么放过了你……会不会有什么阴谋?”

“我一开始也很奇怪。不过结合他的话,晓的计划应该和梦有关,可能就是我感受到的这种幻术。

那个世界很真实,就像真的在那边生活一样,没有梦的随机、跳跃性,一切都是连续的,而且有独立完整的环境、背景、经历等。同时,也会抹去中术之前的意识、记忆。

换言之,是按自己想要的,在另一个世界重新生活。

至于留着我,应该是想拉我加入晓,替代鼬死后写轮眼的空缺。”

虽然这么说有些过度自信……但我也实在想不出别的原因。否则,身为敌对方,他没必要一再对我手下留情。

“卡卡西老师,你是怎么从那个世界中醒过来的?”

刚听到那样一个世界的时候,鸣人有一瞬间的恍惚,但很快就把注意力转回了现实。

“因为现实里有些太过深刻的回忆……当它们在我脑海里出现,与幻境中的所谓‘真实’产生冲突,就让我对那个世界产生了怀疑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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